水墨德馨庄水墨德馨庄 铺天盖地的绿一波三折苍翠欲滴,清晨的露珠挂在叶面上闪着晶莹的光芒,小鸟唧唧喳喳的叫声从林中飘来,像是恋人的私语,又像是对来客的热情招呼,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香甜。车在林海深处戛然而止,只见一片飞檐翘角的徽派建筑,坐落在群山环绕的盆地中央,挺拔而又俊秀,阳光下那老街、名宅、古树被穿村而过的凤溪河紧紧拥抱,构筑了如同江南小桥流水人家的优美画卷。 老街,就像一位曾经锦衣而行现在素衣而坐的老人,安详、静谧,没有喧哗。街边的潺潺清溪激活了整条古街,恰似一双温柔手臂揽我入怀。老街尽头那雕梁画栋、气势恢宏的余氏宗祠,吸引了不少游人驻足欣赏。脚下被岁月打磨成坑坑洼洼的大青石仿佛铺就了逝去经年的光阴,成了我寻古的引子。老屋的古风迎面扑来,那随着时光而斑驳脱落的灰色墙壁,还有那保存完好的木门雕花窗户诠释了这里曾经繁华的历史……曾经繁华了几百年的古集市__老街的余韵至今仍在我眼前若隐若现:南来北往的驼铃和马帮,在街上留下了点点蹄印和隐隐足音,那雕梁画栋的官亭,更将老街的美推向了极致。穿行在老屋小巷之间,远离都市的尘嚣与浮躁,任阳光在肌肤上静然流淌,任诗意在心间轻舞飞扬。 这里虽不是江南,但江南的美依然其间。德馨庄的美,是朦胧而古朴的,是树下悠然的落棋,是亭中醉然的品酒,是屋里淡然的品茶。绿水萦绕着白墙,繁花洒落于青瓦,蜿蜒曲回的小河在清晨和夕阳中浅吟低唱。一泓清水所承载的,是似水流年的痕迹和沧桑。 德馨庄的大气令人叹为观止,其它小院的别致让人回味无穷。老屋的风格大都展示着徽派民居特色,青瓦覆盖下的幢幢房屋显得尤为整洁清雅,这在深山老林中实属少见,应是此地人们的一种精神面貌或者气场的体现。虽然时光攀爬的土墙上斑斑驳驳,但老屋依然坚守在这里,仿佛微笑着等着款待远行的客人。步入庄内,只见“五世同堂”、“七叶衍祥”等钦赐堂匾,依然保存完好,似在向人们叙说着余氏家族以孝传家的历史。庄外的凤溪桥依然挺立在清澈的水面,或优雅别致或玲珑飘逸,三根磨损的石条桥面印着岁月的痕迹,与古镇风韵融为一体。桥头的银杏树在此守望了1000多年,如今依然风华正茂。如果说清溪增加了德馨庄的灵气,那么银杏则为它平添了几分秀气。花开花落,演绎成了一幅幅简约派画卷,在凉风习习的晌午,给人满满的感动。 庄前的农田里交替着碧绿与金黄,夹在农舍与农田之间的河水很浅也很清碧,喂饱了庄稼,滋养了村民。河水叮咚,声音清脆,似一首抒情诗,歌唱着村庄的丰收与快乐。 村妇在河边照“镜子”,秀发一捋,莞尔一笑,百媚生出。她们有的弓着身子,站在没膝的水中,或搓或摆,或拧或踩;有的蹲在青石板上,披肩的秀发随着棒捶的起落在肩后飘来甩去,柔软的腰肢极有韵律地颤动着。一位大嫂,挥舞着手中的棒棰,不停地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,象是激起一圈圈水花的舞女,也象是奏起这“梆梆”晨曲的指挥。有位老妈妈累了,站起身,捶捶腰,拭去挂在睫毛上的水珠,然后又加入到这个“梆梆梆梆”的合奏团,同大伙儿一起,演奏着这场精彩的音乐会。 沿着河边漫步,河中惟妙惟肖的三牲石吸引了我的目光。同行的村干告诉我:德馨庄后面的山形似凤凰,对面的山形似狐狸,两山相克,为了能在凤凰山上安葬祖坟,一位得道的地理先生给余文章出了一奇招,在两山之间的凤溪河里放置三牲石即鸡、鱼、肉供奉狐狸,后裔定会出现有用之才。十分巧合的是,一百多年来这里陆续走出了余谊密、余大化、余英时等一批栋梁之材。 夜幕降临,月上树梢。德馨庄更美——天上一个月亮,地上一个月亮,水里还有一个月亮。月色下的荷塘,朦朦胧胧,如梦似幻。“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,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的月光,游过四季,荷花依然香,等你宛在水中央。”如果在这荷塘月色里能守候到佳人,那该是何等的浪漫! 此时,我想把德馨庄裁下,将它带回家,装裱在墙上。 |